在他的感召下,王献昌、马芳武、崔军红等一大批在海外享有较高知名度的专家纷纷加入,2016年9月,一个辐射地学部、医学部、物理学院、汽车学院、机械学院、计算机学院、国际政治系等的非行政化科研特区初步形成,黄大年
担任吉林大学新兴交叉学科学部首任部长。
“大年的这个战略设想涉及卫星通讯、汽车设计、大数据交流、机器人研发等领域的科研,可在传统学科基础上衍生出新的方向,有望带动上千亿元的产业项目。”现任吉林大学交叉学部副部长的“”专家马芳武说。
执念:不浪费一分一秒
2016年12月13日,手术前夜,黄大年谢绝了所有人的来访。难得独处的一晚,过去几十年像电影镜头一样闪过。
差不多所有人,包括护士都说,他没有一丝紧张,一直乐呵呵乐观面对手术。但那不过是怕大家担心的伪装。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那里,他才会袒露自己的脆弱。
他拨通大学同学和好兄弟、中国地质科学院前党委书记王小烈的电话。“他在电话里说,我这手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王小烈宽慰了他一番。
“我俩每次见面都会互相说要注意身体,但他根本做不到。”王小烈几乎是怀着怨恨地语气说,“总是作息不规律,饭也不好好吃”。
王小烈何尝不理解他的身不由己:“他读书的时候就要什么都做到最好,带着理想和目标回国,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”。
“大年做的事情千头万绪,牵涉多个部门和单位,我觉得这是他压力最大的地方。”王献昌说。
正因此,黄大年成了“拼命黄郎”——成为地质宫唯一不在被“清楼”之列的人,永远坐最晚一班航班,手术前一天还在谈工作。
办公室墙面上巨大的日程表更直观地说明了主人的忙碌:赴西北地区指导地方科技建设、省内部分地区调研地方产业转型、教育部“长江学者”评审。
日程表上的时间停止在2016年11月29日。上面潦草地标记着“第七届教育部科技委地学与资源学部年度工作会”。那天凌晨2点,北京飞成都的最晚航班刚一落地,黄大年被急救车接走。经过简单检查,他逃出医院,“因为第二天的会太重要了”。